山便是其中之一。
他早已打定主意,即便发现不妥,也绝不当场发难,只保命要紧,要等那人走了之后才汇报行踪,大不了之后领一顿军棍,也好过脑袋搬家、直接升天。
然而今夜显然还没到这种情况。
赵友山轻轻松了一口气,将那缉拿令小心收起,同自己的手下点头示意。
几名士兵上前将拒马推开、让出道口。
那车夫见状,连声道谢。
“多谢官老爷,多谢官老爷。”
赵友山摆摆手,只求他快些将这发臭的车子赶走。
马车驶离许久,夜风才将那股可怕的味道驱散开了一些。
士兵们又回到了火堆旁,狠狠添上几捆艾草。
而就在那暂时存放艾草的栅栏旁还贴着一张画像。
因为贴出来的时间久了,画像上已经蒙了尘土,边角也缺了不少。
可若离近了仔细看一看便会赫然发现,那画像中的人同方才赶车的那干瘦男人有七八分的相似。只是那赶车男子看起来更加憔悴枯槁、面色黑沉,仿佛已经死了很多日一般。
夜风吹起,将那画像吹得翻折过去的下半拉又露了出来,只见底下写着三个小字“邹思防”。
暑热侵袭、夜长难捱,守夜的士兵又开始昏昏欲睡了,赵友山盯着火堆,突然意识到一件事。
方才那马车离开时驶向的方向,好像并不是通往大围镇、反而是往城郊枢夕山而去的。
乡下人,连路的不认得,少不了要折腾一番。
当然,这些事他便操心不着了。每月领那几块铜板,若是连这些事都要操心,岂非自己同自己找罪受?
赵友山打了个哈欠,一天困乏涌上身体,他将佩刀横在腰间、靠着栅栏睡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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