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。
他起身决定去找陈溱,衡秋拉住他:“阿栉哥,你去哪?”
稚乐知道自己不对劲,从在地牢中,缚魂咒的咒解打进身体里开始,他的身体即便像被一团黑色的火焰灼烧,每分每秒都透着不安和暴躁。陈溱不在身边,他焦虑,不仅是因为失去他的庇护,还是因为担心他。
云轻一向,就不是个好人,偏偏对陈溱和颜悦色,还有他看他的眼神,那样深沉的含义让他不寒而栗,如果他云轻做些什么,该怎么办?
善的云轻是一座冷漠神祇,那么恶的就是可怕的恶鬼。施加善行的云轻被人敬仰,长久地折磨他的云轻让他恨得咬牙切齿。
一看见云轻,就能记起每一道鞭子抽打在身上的痛苦。
从他来到定云山庄的第一天起,就被云轻盯上了,毫无缘由的,自己成为仅供戏耍的玩物,任谁都可以伤害他。
被一次次折磨,治愈,折磨,治愈,周而复始的炼狱般地生活。
如果不是逃出来,遇到了兄长,他早就不明不白地死了。
如今回来,是为了报仇,是命运待他不薄,但是放兄长一人去见他,可真是蠢透了!
万事皆有前因,那么,事态走到今天的原因又是什么呢?
嗒嗒嗒,有人慢步走过来。
稚乐眯起眼,看见雨幕中走来的身影。
陈溱撑着一把伞:“怎么傻站在这儿?”
他在阶梯上站定,鞋袜都湿透了,扯扯衣摆抱怨道:“糟糕。”
稚乐心中稍安,连忙下去接过他手中的东西:“这是什么?”
“哦,不知道,好像是粥吧,云轻送的。”
稚乐扫过一眼,接过刻着繁复花纹的食盒:“扔掉。”
陈溱好笑道:“怎么这么小气?”
小气的意思是说他气量狭小,陈溱跟他科普过,他一听,不满地蹙眉,但是勉强将东西收下了。
小缳跑过来:“奴婢拿去热,您等等。”
陈溱道:“不会都没吃吧?”
衡秋揉揉肚子:“稚大哥没回来,吃不下。”
陈溱:“哎呦,嘴真甜。”
一家人围在餐桌前,除了那些甜粥,小缳又做了些别的食物。
桌上的人都是些没有家的人,从未有过坐在一起进食的经历,然而陈溱的到来却改变了这一切,从四个人相遇那天起,大家围坐在一张桌上吃饭,从互不理解到和乐融融。互相关怀,荣辱与共。
这些原本都是对稚乐而言遥不可及的事情,但是因为陈溱的存在而变得触手可及。
陈溱夹了些菜到他碗中。
“多谢兄长。”
陈溱摸~摸~他的头:“多吃点。”
稚乐笑,低头抿了一口粥,单是一口,他的嘴角的笑便僵在一个固定的弧度。
他攥紧手中的碗筷,放下碗,说:“我先出去了。”
陈溱奇道:“怎么不吃了?”
稚乐摇摇头:“我饱了。”
陈溱的眼睛就像星光般闪亮:“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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