死是活,就这么一次!
他愿意交,我们愿不愿意收还是一码事儿呢。
我拉范近南到一边商量。
范近南说:“季先生啊,这个病,我看,你撤吧,跟到这步儿,你再跟,出了事,可就连累你了。”
我说:“要说撤,也是我让你撤,你如日中天,有家有业,你跟着扯不起。我年轻,真出事儿,进去了,挺几年就出来了。再说,我进去,你不得想法儿往外捞我吗?”
范近南想了想:“要不我撤?”
我:“撤吧,收拾东西,走人,回头不管死活,钱到手,我分你一份。”
范近南摇头笑了笑:“我撤不了啊!兄弟,我现在叫你一声兄弟了,事儿到这份儿上了,我没得撤!必需跟下去。”
我想了下:“那好吧!既然范先生豁出去,我也豁出去了。”
我俩正商量着。
老孙一边接话儿了:“哎呀,二位高人呐!放心吧,我会提前写封书信,把事件说清楚的。”
我回了句:“说不清,医疗事故责任判定上,我们这么干就是违法!”
老孙低头想了下,指了指卧室说:“我那屋儿,有个保险柜,钥匙,就搁衣柜第二个抽屉里放着,密码写在一张纸上,跟钥匙一块放着。那里边的钱和珠宝,足够二位活下半生了,你们要是把我弄死,就拿钱跑路吧。”
我开玩笑:“行啊老孙,哎,老范儿,要不咱们现在动手得了。”
“哈哈哈!”
范近南听我说话,暴出一串笑声。
老孙也跟着暴出一串笑声。
笑完,范近南说动手。
我狰狞……
这给老孙吓的,一哆嗦。
完事儿,我们三又是一阵大笑。
虽然,老孙的纸上协议没啥法律效应,但为了给他家属一个交待,以防万一,我们还是让他拟了协议,签上大名,按了手印儿。
接下来,我们开始为治疗做准备。
我们不打算把小仙儿,牛必圆,还有唐心,唐教授他们牵进来了。这种事儿,越少人掺合越好,省得到时连累无关人员。
范近南发动他自个儿关系,搞了一台生命体征监测仪,手提的,充电式。
又弄了些生理盐水,葡萄糖。另外,范近南还采了老孙的血样儿,送去化验,得出血型,又托关系预定了一批血浆!
在接下来的七天时间里,我们让老孙绝了食。
每天油盐不进,滴米不沾,只喝生理盐水,葡萄糖。
我和老范儿大鱼大肉吃的那叫一个爽字了得。
这给老孙馋的啊。
不过,头三天有馋劲儿,过了三天,就饿晕了,眼冒金星,迷迷糊糊,到第七天,干脆坐起来的力气没都有了。
这时,我们发现,他腿上的黑色分泌物,明显少了。
第八天,一大早,老范就把订购的血浆拿来,搁老孙家的冰箱,冷藏。
我们以老孙名义,散了屋子里的家政服务人员。
买了些方便面。
锁大门,开整人!
第一步!洗肠子!我拿调好的巴豆水给老孙灌下了。
这通拉呀!
一个星期没吃东西,还弄出一堆。
我和老范儿兼职护士,给老孙接,帮他擦,这给老孙感动的。
:“二位高人啊,哎,亲儿子也不过如此吧。”
我黑脸咬牙:“老孙你个要死的,都啥时候了,还不忘占我们便宜。”
老孙恍然,忙说对不住。
最后,老孙便的全是水,我们这才罢休。
接下来,我们只给老孙喝淡盐水,葡萄糖都没得了。
这会儿,老孙只有出气儿,少进气儿了,躺撤了床垫子的硬板床上直哼哼。
这才刚开始。
下一步!放血!
我拿出了红十字专用吸血袋!
我和老范儿走到老孙身边说:“老孙啊,快死了,做做贡献,献点血吧。”
老孙睁开失神的双眼,动了动毫无血色的嘴唇,用微弱的声音说:“要献多少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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