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腹上,固定好,撩下衣服跟我说:“胰腺癌,晚期,扩散了。他们说,手术切除,再化疗差不多能好。我就想啊,这人一化疗,天天跟个植物似的半死不活的地活着有什么意思。索性,不治,拿药顶住,然后戴上这个东西,偷偷溜出家,把我年轻时,没干的事,好好干一遍!”
说了话,费老拿过开水,又从包里取出四五个不同的药瓶,再将一大把的药,摊在掌心,仰头,一口气,全吃了下去。
服过了药,费老吃力地把头向后一仰,微闭上眼休息。
我看到这一幕,我真的对费老肃然起敬。
什么叫视死如归,什么叫看淡生死,费老用行动完全诠释了这两个词的概念。
胰腺癌!又被称为杀人之癌!
按目前的医疗手段,发现基本全是晚期,并且,手术化疗介入后的存活率极低。
另外,胰腺癌病情发作期,疼起来,简直就是要人命。正因如此,费老才在身上备了这么个止疼泵,一天二十四小时,不间断地拿止痛药顶着。
费老嘴上说不累,不辛苦,其实我知道,他很累。但同样,他心里有一股顽强的意志在撑着,这股意志,这股力量,足以让他走完整条川藏线路。
上天敬畏勇者。
同样,这也是让我遇见费老的原因。
看到老人家的样子,我暗暗在心里做了决定,这一路,不管发生什么,一定要尽全力,帮助费老走完全程。
在卡子拉警务站休息一个半小时。
我们重新整装,然后向119道班的旧址出发。
这是一段20公里的路途,因为是下山,再加上雨停了,所以比较好走。只是,出发前,警务站的民警告诉我们,在卡子拉山的山顶上,现在有一支野狗群非常活跃,近期出过许多伤人事件,他提醒我们注意。
我们点头表示感谢。
继续行路。
天黑以后,我们终于来到了119道班的旧址,得知我们要露营,康巴兄弟在距离道班不远的一个地方,帮我们清理出一块很好的露营地。
接下来,就是搭帐蓬,支锅,弄饭。
高原上,除非高压锅,否则你永远喝不到开水。
我们也不需要什么开水,就是方便面,牛肉罐头,还有一些乱七八遭的吃食,扔锅里,随便一煮,弄热呼了,一人一饭盒开吃就是。
晚上天气格外的好。
我们把帐篷安置在一起,都钻到帐篷里边,至于三位康巴大哥,他们人手一个大厚羊毛毡,找个背风地儿,往那一滚,就是一晚上。
这个,我跟他们,比不起。
躺在帐篷里头,拉开顶上的透风帘子,直接看到的就是满天星斗。
真漂亮呀!
“哥,你说神,是住在星穹之上吗?”任玲躺在我身边好奇问。
我眨了眨眼说:“住在星穹之上的不是神,是外星人。”
“那你说有外星人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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