帮的一种礼节,一种问候。
我们,普通人,在跟他们打交道的时候,要学会慢慢接受。
那么,这个礼节,接下来,要做什么的。
首先,要在脸上坦露童叟无欺的善良微笑,然后高举双手,过头顶,再然后,淡定地注视枪口后面的一双双眼睛,最后,要打招呼。
“哈喽!”我说。
“哈你个粑粑!”领头一墨西哥兄弟,毫不客气,一把就给我拉进去了。
我进屋儿,看到这里边,给分成了两个部份。
一部份,是个凌乱的诊所打扮。
另一部份。
呃,你妹儿,那都是什么东西,他们在桌子上,摆弄的干枯草叶子是什么呢?
哦,明白了。
大麻!
厅里,一端,摆了一张大桌子,有三个中年妇女,带领两个小男孩儿,手脚麻利地往一个个的小胶袋里,分装大麻。
工作真勤奋,真辛苦!
我赞了句,又看另一侧。
客厅另一侧,就是怀特的诊室。
目前诊室内,那张用来给人修牙的大椅子上,躺了一个浑身是血,半死不活的人,怀特一脸沮丧,立在旁边,拿了镊子什么的,却好像又无从下手。
搁他身后,是另外两把枪,枪口对着怀特的脑袋。
除去这些。
在客厅,两部份相接的位置,有个破沙发,沙发上,蜷缩一个只穿了个大裤头儿的,四十多岁的墨西哥中年大叔。
此叔,手搂一自制的嗑麻工具,正旁若无人,淡定自如,眯眼搁那儿喷云吐雾,好不快活。
气氛,说实在的,挺和谐。
工作的工作,嗑麻的嗑麻,拿枪吓唬人的,专职拿枪。等死的,在椅上,安然等死。
还有医生,专心地,救死扶伤。
怀特看到我:“嗨,j,我这里有个小手术。”
我笑了下:“不忙,不忙啊。”
又扭头,我对三个拿枪对着我的墨西哥兄弟说:“我,是来看病的,牙疼?”
其中一个墨西哥兄弟,一摆枪:“排号!”
我说:“明白。”
走过去,四下瞅瞅,也没椅子呀,没办法,将就坐在沙发扶手上,跟老烟鬼,挤挤。
老烟鬼抬头,打量我一眼,递给我嗑麻工具,一脸笑容:“来一口,很舒服的。”
我摇了摇头。
老烟鬼白我一眼,又继续。
我坐等,又看怀特跟身后拿枪指着他的人说:“这位,真心是不行了。你们最好是送大医院,你看,这让霰弹给打的,脸什么的,全烂了,这……这人就要挂呀。”
对方一仰头,狠狠:“医生,求求你,尽一尽力吧。”
我嘞了个擦,有用杀人的语气,求医生的吗?有吗?
我这时,偷摸瞟了两眼,我怕遇见熟人呐,这都是墨西哥兄弟,万一,遇到上次,让我摆了一道儿,扔在破公寓边的那位朋友,我岂不要惨了。
转一圈,还好没熟人。
这会儿,怀特脸上开始冒汗珠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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