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斯远和余舟并未多逗留,又叮嘱了两人几句便打算告辞了。
他们二人在云州有宅子,所以不需要在这里留宿。
原悄起身想送客,却被余舟一把按住了,「不必那么多虚礼,好生看信吧。」
「好,多谢余先生。」原悄也没坚持,待二人走后便打开了两位兄长的家书。
原君怀一如既往地温和耐心,信中写了许多细碎的日常,朝原悄说了自己的近况,又叮嘱他不必记挂。后头又说了些京中趣事,以及家里的事情。
原君恪则惜字如金,只提醒他出门在外,好生珍重。
「看完了?」卫南辞将裴斯远和余舟送出府外,回来便见原悄正坐在软塌上读信。
「嗯。」原悄将信又看了一遍,眼底带着点笑意。
卫南辞走到他身边坐下,问道:「有什么趣事吗?」
「我大哥朝我说了许多京中的趣事,他现在能站起来了。虽然还是不能走路,但是扶着木杠能站好一会儿。」原悄道:「你还记得那个郁鸣声吗?大哥说他春闱后选择了去修书。」
「他不是太子的人吗?怎么讨了这么个差事?」
「修书有什么问题吗?」
「在我朝,这种职务只有无心官场专爱读书的文人才会去做,说好听了叫清高,说难听了叫胸无大志。」卫南辞道:「郁鸣声此举要么是想隐藏锋芒先蛰伏,要么就是真的不愿往上爬了,想踏踏实实做个修书匠。」
「那也挺好,他若是与太子不来往了,还能陪我大哥下棋呢。」原悄道。
他可是记得,原君怀难得能遇到个合心意的对弈之人。
「他当初那么背叛大哥,你还愿意他与大哥来往?」
「我当初是挺生气的,但仔细想想太子殿下又不是坏人。他想拉拢我大哥,也算是有眼光,只不过我们原家不想沾上他。至于郁鸣声……将来若是当真能坦诚相待,我大哥喜欢与他下棋就下呗,无伤大雅。」更何况原君怀的信里只说郁鸣声在修书,旁的话并未多说,所以原悄并不知大哥会不会再与对方来往。
卫南辞闻言一笑,又问:「二哥说什么了?」
「只说叫我珍重,旁的没了。」原悄道。
「没提我?」
「我二哥的信为何要提你?」
「嘿嘿。」卫南辞有些心虚地笑了笑,「随口问问。」
「对了,前些日子你爹不也给你寄了家书吗?」原悄问:「怎么没见你提过?」
「我爹给我的家书有什么可提的?不过是从头到尾将我骂得狗血淋头,说白生养了我这个儿子,我丢了他们卫家的人……」
「你不会没看过你爹的信吧?」原悄问。
「不用看也知道说的是什么。」卫南辞道。
原悄有些惊讶,没想到卫南辞竟会忍着没看父亲寄来的家书!
「既然你都知道他说的是什么,看看又何妨?」
「我懒得看。」
「不会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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