死活责任与他无干了,且连慕容星悬在他头上的利剑也打掉了。——今日后,慕容星再揭发他父母通过慕容家销赃一事,他便可说是李家诬陷。
他道:“皇上,李菡瑶再猖狂,不过是一介商女,闹得声势再大,也不能成气候。微臣担心的是李家背后有人指使。恐怕这人就是之前助她逃跑的人。还有玄武王和忠义公,以及王相和梁大人究竟是死是活。”
这话说中嘉兴帝的心病。
他点头道:“正是。朕急召爱卿回京,就为的此事。”
吕畅却对简繁起了疑心——简繁连鄢计都杀了,忠义公府也抄了,却放过李家,是何缘故?
真有那么公正?
一时又记起昨天接到的奇怪拜帖,忙对嘉兴帝耳语一阵,匆匆出宫,回家召见郝凡。
……
直到吕畅离去,李菡瑶还在发怔,晕乎乎被安排进一小跨院,只两间房,一个丫鬟伺候。
丫鬟上前道:“婢子伺候公子沐浴更衣。”
李菡瑶见她近前,忙倒退一步,警惕地看着她道:“不用!你打水来,我自己来。”
丫鬟低眉顺眼道:“是。”
一时水打来,李菡瑶让丫鬟出去,说不必她伺候,关上房门,胡乱洗了一把,心中已有了计较。
她以往遇见难以决断的事,要么下棋,要么写字,借此让自己定下心来,思谋对策。眼下不能下棋,若推演棋局,必会暴露身份;也不能写字,她那一手狂草,就是李菡瑶的标识,皇帝见过,吕畅肯定也见过。
怎么办呢?
忽然她心一动——
不能写狂草,可以写楷书!
她忙叫那丫鬟准备了笔墨纸砚,然后坐在桌前,认真地写起字来,写她常练习的《劝学》。
为免自己忘乎所以之下纵情挥毫,写出狂草来,她将心神一分为二:两分控制速度,八分思考。
一篇写完,凝神瞧了瞧——嗯,字形依然像一串蚂蚁,比八岁之前写的并未长进多少。
这一手烂字也是绝了!
她放下心来继续写,一边写一边思索:嘉兴帝和吕畅以王家、玄武王族两门家眷为诱饵,布下天罗地网,诱使王壑和张谨言踏入落网,进而挟制玄武王,已经无耻;吕畅又让郝凡扮李菡瑶,诬陷王壑,借口灭王家满门,不论她现在是郝凡,还是李菡瑶,都深陷困局。
要如何破解这困局呢?
又要怎样解救王家?
再怎样为李家乱中取利?
她将各方势力如棋子一般,在脑中排布、推演,首先是大靖武将势力分布和推演:
四灵中,青龙王早已独立为安国,对大靖狼子野心,这次更是联合安国内奸,谋害王亨和梁心铭。
玄武王张伯远在北疆、忠义公方磐在西北,外御强敌,内因王亨和梁心铭之死同朝廷对抗。
朱雀王族与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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