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不可能赢了，在胜负层面上，教会能得到的最好结果便是两败俱伤，万幸的是，克劳伦设想过自己输给黎明社的场景，尽管输的原因有些不同——他认为自己会输，唯一一种可能是黎明社身后的靠山出手了，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被当众胁迫。
但显然，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，重要的是，他的确给教会留下了一条后路。
此间事了，吉尔默会降职为副手，将摄政官这个位置交给现役海军部少将，卡黛。
银九山的推测完全正确，一个合格的帝王，永远不会只知进而不知退。
“你想让我怎么做？”克劳伦问道。
他的声音依旧平静，却莫名给人一种萧瑟之感。
成王败寇，这位自负骄傲的教皇，终于选择了妥协。
“要结束了吗？”
1号军事基地，希尔佩斯上将重重的松了一口气。
被一群小家伙逼成这样，希尔佩斯心里其实非常憋屈，但和数亿人的性命比起来，这点个人情绪已经无关紧要了，不管将来如何，保住教会才是眼下最要紧的事。
有这样矛盾的心理，希尔佩斯的脸色自然十分复杂。
而同样看着直播，听到克劳伦这句话的人，心里也非常的不好受。
纵然有再多不喜，教皇代表的也是这个国家，克劳伦向黎明社低了头，便等于这个国家向黎明社低了头，愤怒，屈辱，哀郁，庆幸……种种不同的情绪在所有人心中滋长。
他们不能去怨恨克劳伦，因为克劳伦之所以会低头，都是为了救他们。
他们也很难去怨恨赵果果，因为后者之所以会这么做，也都是被克劳伦给逼的。
立场不同，这件事没有谁对谁错，如果非要挑一个背锅的，只能是三百年前立下的生存法则，或许，从一开始，教会便不该对异族人赶尽杀绝。
在蓝星文明数千年的历史上，异族入侵不过是近代才发生的事，而在这之前，蓝星人自己不也同样会为了利益和欲望而自相残杀吗？
归根结底，导致战争的从来都不是“异族”这两个字，而是人心。
“我要你承认自由城的国际地位。”面对克劳伦的服软，赵果果言简意赅的给出了答案。
国际地位，这四个字不仅意味着自由城将脱离教会的管辖，还将和现有的三大教会平起平坐，享有一切外交政策和绝对公平的话语权。
这是不是造反现在还很难定义，但黎明社要自立门户，却已经是板上钉钉了。
“你就不怕自由城变成一座空城？”克劳伦问道。
他在试探赵果果的反应，如果圣哲城本来的居民，拒绝接受这一切，黎明社会怎么做？
是杀还是留？
“这就不劳教皇大人费心了。”赵果果淡淡地说道，“你只需要说答应还是不答应。”
“我有的选吗？”克劳伦语气中带着一丝自嘲，随后看向奥德教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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