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有的赚的，就是赚得少了些。
但明知道是套，还要去钻，这种明着被人宰的事儿，总让人很不舒服。
一连几天，赵海峰都在让手下的人跑采购，他自己也出去转了一圈，但收获并不大。
以240元每克的价格，只拿到了300公斤的订单，半个月后送来，距离5吨的大关还差着太远。
8月2号这天。
赵海峰下班后带着沉闷的心思回到家里，没什么出去娱乐喝酒的心思，用过晚餐后，坐在沙发上和儿子说了会儿话，便打开微博刷起了新闻。
十几分钟后，他的手机屏幕变成了来电界面。
“方秋阳？他怎么给我打电话了。”看到来电人的名字，赵海峰微微一怔。
方秋阳是赵海峰的大学同学，和他一样，都是搞碳材料出身的。
不过，赵海峰后来进了企业，当起了高管，而方秋阳却一直在搞科研。
除了过年的时候，两人会打打电话拜拜年，其他的时间，因为各自有各自的事业和圈子，基本都不联系。
所以，方秋阳这个突然的电话，让赵海峰心里有些纳闷儿。
但他也只是稍作迟疑，便又接通了电话。
“老赵，你手头有点钱吗？”电话一通，对面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。
“有是有，不过，你问这个意思是？”
“给我一千万咋样？”
“？”赵海峰听得一头雾水，哭笑不得：“为什么要给你一千万，我没欠你钱啊。”
“你现在确实没欠我钱，但你很快就会欠了。”方秋阳高深莫测道。
赵海峰听得属实摸不着头脑，苦笑道：“你的到底想表达什么，能把话说清楚点吗？”
“哈哈，好了好了，不逗你了。”方秋阳开怀一笑，转而认真起来：“说正事儿，我之前看你在朋友圈发微信，说是你现在工作的那家公司，正在大量求购富勒烯C60，对吧？”
“是，你问这个干什么？”
“数量具体有多少，能透露下吗？”
“这个是公司机密，我不能说……”
“我不稀罕你们公司的机密，我就想知道个大概，数量大于一吨吗？”
“……大于。”赵海峰迟疑了下回道。
“好！”方秋阳赞了一声，道：“我这里有一个价值千万的重要消息，你想不想听听？”
“……说说。”
“我知道一个渠道，可以以2.1亿每吨的价格，拿下浓度高达99.9%的富勒烯C60……”
赵海峰愣了愣，之后失笑道：“你丫的是酒喝多了吧，2.1亿每吨的价格？每克210元？你知道现在国内富勒烯每克的市价是多少吗？240元！”
尽管上次在雅加达拿到过比这价格更低的富勒烯C60，但那次只能算是意外之喜，之后再也没见过了。
而且，方秋阳一个搞科研的，赵海峰不觉得他能有这样的渠道。
“我认真的，没和你开玩笑！”方秋阳沉声道。
赵海峰说道：“你这个有点离谱，我没法子相信。”
方秋阳吸了口气，郑重道：“我发誓，我方秋阳要是骗你，出门直接被车撞死。
老赵，你了解我的性格，虽然咱俩不经常联系，但你好好想想，我方秋阳什么时候撒过谎，对吧？
我可以非常明确的告诉你，我知道一个可以低价拿到高浓度富勒烯的渠道，现在，全国知道这件事的人极少。”
“那你是怎么知道的？”赵海峰问。
“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，除非你答应我，给我一千万，我现在急用钱！”方秋阳想了想道：“这样吧，你要是不放心，那明天咱俩见一面，签个合同，在合同里弄个约束条款，如果我骗你，这钱我一分不要，但如果我没骗你，你照付我一千万，如何？”
见方秋阳说得如此郑重其事，赵海峰不得不重视了起来：“你来真的么？”
“是不是真的，咱们签个合同，之后我告诉你具体情况，你去验证一下不就知道了吗？对你而言，无非不过就是耗费点时间而已。”
赵海峰目光微闪，道：“如果消息属实，我代表我们公司，就算给你一千万也无妨。”
“那就这么说定了，明天约个地方，地址你定还是我定？”
“我来定吧。”
“可以。”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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