衣服,又矫健地跃入海中。
他看着冷峻沉敛,实则外冷内热,一看就是帮忙去了。
起那只重锚的海民也是惨,海泥移沉得厉害,锚被卡进了一堆坚硬的海底礁石间,他几次尝试入海,也没能将锚解出来,还差点把自己溺毙在海下,困难度实在赛高。
眼见顾川过来搭手,那人很是松了口气,从海里浮上来,坐在排房前大口喘气歇息,将这只锚连同奖励都留给他,当然同时留下的还有危险。
天色渐渐黑了,联排房圈这边开始点起鱼油照亮,最亮的当属最中央与外面一层。
外圈别的排房都逐渐弄好了,起锚的工作即将结束,可唯有那一间重锚很难解开的海排屋却始终没有一点动静传来,一动不动地伫立在那。
同它一样安静的,还有下海的顾川。
这一次等待的时间,比上次捞海螺还要久,久到顾洋与那个本该起锚的海民下水寻了几次,久到联排房这边忍不住要派人过去找时,那间排屋终于动了。
海民们欢呼起来,拽起绑绳收缩外圈的众排房,接下来的事情顺顺当当,很快聚集地内几千户屋舍都集合规整到了一起,再无遗漏。
陶粟和顾阿妈踏上咫尺之外自家的海排房,门口已经被人放上了拆下来的两条排道,这些排道等聚集地找到新海区定居后又能重新派上用场。
“你哥呢?”顾阿妈看着正从屋里出来的顾洋,大声问道。
顾洋一手摸了摸鼻子,一手指着屋内:“换衣服呢,没事。”
顾家阿妈矮小病弱的身子像是忽然有了力气,颇有些气势地急走进去。
随后待在门外的陶粟和顾洋就听见了她的怒斥声从里面传来,顺带还有一记响亮的拍打声,很显然不顾自身危险的顾川被母亲严肃教育了。
陶粟和顾洋相互对视一眼,不约而同吓得缩了缩脖子,一个是从小被阿妈打怕了,另一个则单纯是胆小。
两人都不敢进屋了,情愿在门口吹冷风。
没多久,顾阿妈的斥责消失,顾川从里屋走了出来,他已经换上了干衣服,整个人除了看上去累些,并没有什么不妥。
二十大几的年岁还要被打,说出去似乎没什么脸面,顾洋自觉不该在挨了教训的哥哥面前晃荡,一晃身躲回屋内,这下待在外头的就只有陶粟与顾川。
见顾川今天受累又受训,陶粟也不好再多说劝他多保重自己的话,她上下打量着,准备看看顾阿妈是打了哪。
面上没有,手上没有,要么就是衣服底下了。
顾川哪受得住陶粟这般旁若无人的直白视线,像是要钻进他衣服里似的,耳根子当即不争气地又红了起来。
最后还是他主动撩起衣袖给陶粟看,只见结实粗壮的左臂好大一片红得泛紫的印迹,显然被顾阿妈打得毫不留情。
“疼不疼啊?”陶粟尝试着伸出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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