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)第四百七十六节 震撼(1)_我要做门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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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对于公羊学派来说,不,应该说是,对于所有的士大夫而言。

  怎么限制君权,是一个从汉室建立开始,就横亘在他们面前的命题。

  董仲舒发明天人感应,引入阴阳学家的五行理论,通过一个大而化之,拥有感情的天来制约君权。

  用春秋的灾异,进行恐吓。

  以达到让君王畏惧和害怕,从而自我约束的目的。

  只是……

  随后的事实证明,皇帝只想要对他统治有利的大一统。

  至于天人感应?灾异说?

  他是直接抛弃了的。

  董仲舒生前,就被当今和他的弟子吕步舒,联手上了一堂课。

  自那以后,董仲舒再也不敢随便谈论灾异了。

  而现在,若张越所说有确证,那么……

  大家手里就有了一张新的牌了!

  但其他人,却更在乎张越所言的所谓‘古之君卿大礼’。

  诸夏民族,自古是礼仪之邦。

  而对汉代儒生来说,他们做梦都想要恢复礼乐!

  为什么?

  因为,直至如今,世人公认,现在依旧是礼崩乐坏的世界!

  秦末的战火,几乎将春秋战国数百年的文明发展成果付之一炬。

  战争夷平了数不清的繁华大邑,毁灭了无数传承悠久的古老家族,更令无数礼仪失传。

  叔孙通为汉制礼法,搅尽脑汁,也只制定了一套不伦不类的大朝议。

  至于其他礼法?

  抱歉,没有功夫去做。

  于是,汉季不仅仅缺失了古代的君臣礼仪。

  更缺失了那些重要礼仪的程序。

  就连当今天子封禅泰山,所用礼法,也都是靠着向齐国的老人打听加自己开脑洞搞出来的。

  所以,后世的司马光,因此捶胸顿足,在资治通鉴里责备叔孙通:惜夫,叔孙生之为器小也!徒窃礼之糠枇,以依世、谐俗、取宠而已,遂使先王之礼沦没而不振,以迄于今,岂不痛甚矣哉!

  百年后,大儒刘歆写信给扬雄,对此同样痛心疾首的说:“今……有乡礼二、士礼七,大夫礼二,诸侯礼四、诸公礼三,而天子之礼无一传者……”

  东汉鸿儒王充,同样对此深表痛心,其在著名的经典《论衡》中说道:“案今礼不见六典,无三百六十官,又不见天子,天子之礼何时废?岂秦灭之哉?”

  在恢复礼法,重建礼乐这个事情上,不分今文古文,都是相同的——不惜一切代价,找一切机会,也要重建礼乐。

  盖因为,这不仅仅关系到他们的自身利益,更关乎他们所共同认定的价值观。

  如今,张越言之凿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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