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)第三百七十一章 喝醉_九重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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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牙牌为令,各作一七言,世子以为如何?”

  一直坐在旁边没有吭声的窦德昌争了起来。

  行酒令,那可是文人的强项。

  而且当世之人都苦读《四书》。很少有人在诗词上下功夫,连七叔父都不忍心考校宋墨。可见宋墨诗文平庸。不管什么说,宋墨也是他的妹夫,纪咏的妖孽是人皆尽知的,谁知道他打得什么主意,他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宋墨吃暗亏吧!

  “行酒令倒是人越多越好。”他装着看不清楚形势,笑道,“我也来参加一个吧?”

  宋墨看出窦德昌是想给他出头,就更不愿意窦德昌被牵连进去。

  他拿过茶盘把牙牌一一覆成背面,笑道:“那我来做行令官吧?”

  窦德昌只好把茶盘推到了窦政昌的面前,道:“还是我哥哥做行令官吧!我和表哥,四……四姑爷一起喝酒好了!”

  宋墨口口声声称他为“舅兄”,他也习惯了称宋墨为“四妹夫”,可看着纪咏冷峻的面孔,他临时机变地尊称了宋墨一声“四姑爷”。

  纪咏听着脸色果然有些不好看,却也没有多纠缠,示意窦政昌摸牌。

  窦政昌一看,是张一枝春。

  这令有些麻烦,好在不算生僻,也不知道这位马大人能不能接得上来。

  他担心地看了不会行酒令的马友明一眼,道了句“雪壑苍苍粉黛绿”,喝了碗酒。

  中规中模,和他这个一样。

  马友明见状有些不好意思,笑着对窦政昌说了句“草堂玉阶暗香生”,喝了酒。

  倒出乎窦政昌的意料之外。

  纪咏接着吟了句“碧池杏雨铺素锦”,然后望向了宋墨。

  宋墨不紧不慢地喝了酒,含笑道:“杨柳末叶花飞舞”。

  全句不带然冬,却以春物咏冬景。

  纪咏目光微凛。

  窦政昌和窦德昌松了口气。

  窦德昌尽饮面前的酒,笑道:“日暖桐花袖满风”。

  竟是庄家输了。

  窦政昌陪饮一海碗酒,接着摸了张一索。

  马友明嘴角几不可见地翘了翘。

  世子爷最擅长这种文绉绉的酒令了,反倒是酒划拳不太在行。

  这纪大人挑了世子最擅长的和世子比划,不输还有鬼。

  屋里响起了吟诗声。

  很快,窦政昌就七、八海碗下肚,脸红得仿佛能滴下血来。

  马友明不忍,接过了茶盘,做起了庄家。

  喝酒的变成了马友明。

  马友明不由暗暗咆啸。

  窦家的这些亲戚怎么都这么强悍,敢情谁做庄家谁倒霉。

  好在他的酒量好,一时半会难不到他。

  纪咏开始引经据典,每翻一张牙牌,就增添一条规矩,最后把做诗的范围划在了四书五经里。

  宋墨依旧面冠如玉,优雅地喝着酒。行着酒令,只可怜了窦德昌,半晌才得一句,窦政昌更是喝得糊里糊涂,文不对题,马友明索性认罚。

  半个时辰之后,花厅里只剩下宋墨和纪咏两是清醒的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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