滚。
后半夜的云康半点睡意也无,脑袋里有道音在拉扯,提醒可以去附近闲置的寝殿睡觉,或者可以起来看看,毕竟以前也有过睡不着看到天亮的经历。
有很多种能摆脱被折腾的选择。
可直到天明,都维持着同一个姿势躺在床上。
门外有了窸窸窣窣的响,是准备伺候皇帝上早朝的奴才,男人不动『色』拿回被压得发麻的臂膀,起身穿鞋,换朝服的那一刻,闻到自己身上浸了雪郁的气味。
以前殿里没什么味,这几天到处都是香。
这就算了,连身上都有了。
是不是再过几天,这地方都易主?
云康脸上情绪很淡,一整晚的疲劳使得眼皮折出两层道子,显得眼窝更深,看东西带着阴冷,在走向床榻边的一瞬,让人忍不住出把床上的人吃了的念头。
枕头没躺着人,雪郁身子蜷成娇小的一只,脸蛋粉,对会发什么全然不知。
云康冷着脸,朝伸出手。
下一刻,做了一整晚没少做的事,拿起被蹬掉的被子,把人从脖子到脚缠起来。
“……嗯?”雪郁被弄醒,拭了下湿润的眼尾,问道,“你起了吗?”
雪郁一般第一次醒都起不来,随口问了句倒头想睡,拉被子的一瞬,好像听到男人冷笑了,嗓音微哑着,一字一顿地回:“没睡过。”
雪郁懵了下,对方语气微妙的几个字明显不同寻常,不确云康是不是在气,支起胳膊肘,黏腻贴着肤的头发下,天弱势的眼睛仰着,用像闷在被子里的音说:“我昨晚……”
“是不是踢你了?”
不然怎么没睡觉。
云康扯起唇角,硬邦邦道:“没有。”
是不踢人、不咬人、不踹人,只一晚上都黏着,『摸』一下这里、抱一下那里而已,僵着语气问:“昨晚是梦到你相公了吗?”
雪郁:“……”
这几天听到相公两字比听到吃饭两字还多。
在和这二字完全无关的任何情景和场合下,云康都有办法扯到这上面来,融合得既怪异自然。
“你说的噩梦,是你相公把你抓回去房事了?”男人好像看不出的窘迫,还继续问。
雪郁悄悄把被子捂住了点耳朵,掩耳盗铃地当没听到,小反驳:“不是,我是梦到蛇把我吞了,了很多个蛋。而且殿里的窗户晚上老是晃,就有点怕。”
说完,再次问:“我昨晚,是不是把你踢下床了?”
云康脸『色』这么臭,除了这个想不到别的。
平时睡觉真的不随动,喝了酒之后才会有点不受控。
男人沉默了一瞬,慢慢扫了眼雪郁的脚踝,那条腿很细,包着纤长的骨骼,适合被人拿着把玩,却没有把踢下去的可能,但没否认:“是,你打算怎么办?”
雪郁缩腿,暗道了喝酒误事,皱着脸蛋思考了会,带着试探地提议道:“不,你也踢回来。”
云康根本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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