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父母,方氏便会直言,而不会用一句“家里人”来做替代,以掩藏更多的信息。
方氏口中的“家里人”,必然是魏妙沁从前都未见过的,但的确存在的家里人。
而这个家里人,应当有着一定的地位,只是身份特殊不得露面,又或许早早身亡。
而方氏口中的“许多人都盼着郡主能安好”,这个“许多人”,应当是这位家里人的下属,或好友。他们爱屋及乌,才会牵挂她的安危。
魏妙沁脑中隐约形成了猜想,但她不敢去认。
她将手中的杯盏抓得更紧。
恰巧这时,有婆子来叩门,道“夫人说是请方姨娘在府中将就一晚,明日再返回。”
魏妙沁应了声。
方氏脸色更白,将声音压得极低,道“这便是……这便是要将整个侯府围将起来,免得叫郡主跑了。他们怎能如此?”
不消方氏说,魏妙沁也猜到了缘由。
这时候再如何愤怒都是无用的,不如且往下等,等到明日,见招拆招。
谁叫她虽是郡主,实则手中却无实权,到头来,身边一切美好都如水月镜花被戳破后,她便无所可作凭仗了。
“嬷嬷。”魏妙沁高声道。
“郡主。”一个老嬷嬷推门进来,朝魏妙沁行了行礼。
“将方姨娘带下去歇息罢。”
方氏望着魏妙沁的方向,满眼皆是痛苦与不舍,还有愤怒的火焰,被她牢牢压在眼底。
魏妙沁不自觉地放柔了声音“下去好生歇息吧。”
方氏唇抿得发白,只能跟着嬷嬷走了。
从婉和香彤很快服侍着魏妙沁睡下了。
魏妙沁心中隐约猜到,母亲与建康帝玩这样一手,便是要她一无所知地嫁给魏明奕。
今日之所以看管如此严厉,要么,明日便是婚期,要么后日就是。左右就这两日了。
魏妙沁强迫自己静下心,闭上眼。
死都死过一遭了,还怕什么呢?
她攥紧被角,倒还真睡着了。
这一觉睡得昏昏沉沉。
魏妙沁隐隐约约入了梦。
高大的黑影提刀向她斩下来,女子的喉咙仿佛撕裂开来,发出尖厉的叫声。火光照亮黑影的模样,五官狰狞。
有人高喊“三哥!”
“三哥……”
那声音慢慢远了。
刀却越来越近。
“噗嗤——”血液飞溅。
魏妙沁感觉到一脸温热。
她做噩梦了!
她又做噩梦了!
魏妙沁掐着被角,猛地起身,剧烈喘息起来。
她抬手一摸。
被吓得泪流满面。
这并不稀奇。
她年纪小的时候,总是被吓成这副模样。不然怎么会到宫中去住呢?那时,太后还会念佛经给她听,说是镇一镇邪气。
只是从她慢慢长大后,便很少再做这样的梦了。
魏妙沁掀开被子,起身下床,想倒一杯水来喝。只是她脚刚一挨地,便双膝一软,摔了下去。
平时外间都守着丫鬟和婆子,若是听见主子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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