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略略停下。
“知道了。”
她撤回才打的几个字,又重新编辑讯息。
“她回了。”
“这么快”
“她说露露眼光真好,我也喜欢这件。”
“不必回了。”
“陈姐,妳去整理吧。”
“喔好。”
陈墨临走前把手机放在床头柜上,荧幕没暗下去,于是我就看到了她的讯息。
整理吧,衣服都没收拾,还有一堆包等我往更衣间放。
女人就是这样,永远有收拾不完的东西。
欲望推砌的战利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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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我这个月第五次踏入once。
通俗点说,没工作的夜晚,我就往这跑。
跟店员熟络了,自然用不着点单。
“楚茗姐又来啦”
“没工作,晚上无聊。”
“来得正好,刚刚我们才调了新的酒款,试试”
“喝威士忌吗”
我摇头。
“我保证妳喝不出来酒底。”
于是我点头了,尝试新口味也不错。
“真难搞,每次来都让我们看着调,然后又说不喝威士忌、不喜欢波罗、不要放椰汁。”
“真不知道妳的口味。”
米米骂骂咧咧的回吧台里。
她最近才开始接触的调酒,虽然在酒吧工作她更贴近普通的外场。
“不喜欢的东西就是不喜欢,不能强求。”
“哎,楚茗姐啊,妳今天这条外套好看啊。”
我拉了拉外套衣领。
一件某天莫名收到的快递,我问遍了所有人,她们都说没给我寄。
反正收件人是我,拿来穿也可以的吧。
“啊,不知道谁买的,就穿了。”
“这是almost最近的款吧。妳上次在德国没看到”
“就算有我也不记得了。”
我端起米米放到我面前的酒。
浅尝一口。
确实几乎没有威士忌的酒底。
更多的是果香。
似乎烟熏过。
“店长昨天试出来的酒谱,我偷学来拉。”
“哼,妳是想赶紧把菜鸟两个字摘掉吧。”
她自从开始调酒,最常被喊菜鸟。
没办法,技术不成熟,时不时得砸几个杯子。
我就这个月吧,看她摔了不下十个杯。
“知道就别说,我还想让店长大吃一惊。”
“惊吓吧。”
我打趣着说。
她调酒的技术成熟许多。
到底每天都在酒吧工作。
莫名就喝完了。
“顺口吧。”
“算妳厉害,还是给我来平常的吧。”
我把空杯推到她面前。
看她从冰箱翻出蔓越莓果汁、香槟饮,拿出莱姆酒。
这是我最近常喝的酒。
这杯没有名字,没出现在酒单上过。
只是某次偶然试出的酒谱。
清透粉红的酒液倒在马丁尼杯、一枚薄荷叶当装饰。
看起来人畜无害的一杯酒,谁知道我曾因为这杯喝到不省人事。
“如果这杯要取名字,我会把它叫做女人。”
“为什么”
米米取的名字真奇怪。
女人。
一个对年龄模糊的边界。
年轻却成熟老练、稚嫩却历经世事、幼稚却风情万种。
介于少女成熟之间。
我把这段期间称为女人。
白露,好像就是这样。
我又突然想到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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