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康心里的困惑，也是余家父子的困惑。
东北方剩下的唯一一张桌子，桌子上就坐着两个人。
一位是穿着休闲装的少年，一脸孤傲，另一个是身材高大，老实巴交的小伙，实在从他们身上看不出任何出奇的地方。
坐在位置上的程青牛同样一脸懵逼，跑来的这些人气场都太强大了，强大到让他连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。
李总来到跟前，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，但杨霄抬头看了他一眼，他又生生的把话吞回了肚子。
“李总，他们两位……”余建珍搞不清楚状况，低声发问。
“闭嘴！”李总急忙呵斥，规规矩矩的站在那，连大气都不敢喘。
余建珍打了一个寒颤，闭嘴不敢多言。连他们都这样，更别说随后过来的陈康等人。总计十个人尴尬的站在原地，看着杨霄不紧不慢的品着红酒，看着程青牛低头吃菜。
气氛沉闷到了极点，偏巧在这时，门外传来尖锐的刹车声。一辆面包车堵在门口，车里下来七八个寸头短发，一脸凶悍的男子。这些人四外本想直奔楼上，但看到余建珍就在大厅，笑呵呵的走了过来。
“哎哟，余董，今天怎么过来了？”为首男子龙行虎步，风尘吸张。
余建珍扭头，显然也是认得，轻点了点头。余文凯悄悄后退两步，打招呼道，“乐哥，今天我们这有贵客，你们自己上楼去玩，我待会儿过去。”
“有贵客啊，那正好给我引荐引荐，都是混道上的，说不定认识呢。”乐哥打了一个哈哈。
“滚！”还不等余文凯说话，李总身后那满头白发的老者须发皆张，出声怒骂。
“马德，老杂毛火气不小。”乐哥被骂得一脸懵逼，身后几个人更是勃然大怒，乐哥冷笑一声，“我倒是想看看，在闽江以北的地盘，谁特么有胆子让老子滚？”
“戚爷，别冲动！”余建珍不敢耽误，拉着白发老者，低声解释道，“闽江以北是大枭张河北的盘子，这位乐哥是张河北的小舅子……”
“张河北？一条野狗罢了。”白发老者冷哼。
他这话一出口，不仅仅是乐哥，在场所有人脸色都变了。以前石涛在的时候，张河北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，现在石涛不在了，张河北就是闽江以北的土皇帝！
“老杂毛，你想死！”白发老者的羞辱让事情走到了完全不能善了的地步，那位乐哥一挥手，身后几个跟班抽出尖刀，冲着他便拥了过来。
“我主面前，岂容你们放肆！”白发老者怒吼一声，随后让人不可置信的一幕发生了，他满头白发无风自动，一股冲天的气势从他身上狂涌而出。在众人眼里，他已经不是年逾古稀的老者，而是一把出鞘的长枪，威风凛凛，杀气腾腾！
“二重天境高手！”余文凯长年练习截拳道，一下就判断出了白发老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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